绿芜,这是一个奇女子,只因为爱上了一个人,她的一生如飞蛾扑火。彻彻底底地,最后连生命都付出了。太爱一个人始终是件很悲伤的事,领了这个马甲,我就想着我要辜负哨子的美意了。因为我演不好这个角色,在爱情里我太计较得失。果然不出自己所料,上了场,看到十三有老婆,我就下不了手。十三,别怪我不爱你,我不想让我这一生如藤萝,失去自己的天地。所以我决定去爱玉檀,让桐华女士和哨子吐血去吧。
旧的一页翻过去了,嘿嘿嘿嘿,玉檀,让我们好好相爱吧,你就把我当成一个骑着白马的大英雄,风流倜傥,玉树临风,有一双因为深情凝视你而变的深邃的眼睛,等候在你必经的路上。让我们在最晴朗的日子里,开始爱情里的第一个冒号,然后是逗号,然后是省略号,然后是感叹号,永远都没有句号!你说好不好呢
许小年在华灯初上的时候醒来,房间里没点灯,夜色一点点吞噬这个小小的空间。躺在黑暗里,就像躺在无边的荒野空地,灵魂无依无靠地飘荡着。看着窗外万家灯火,心里钝钝的疼渐渐蔓延开来,她无法判断自己离开明远到底是对还是错。如果没有遇见秦留,她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妄为吧。秦留,就是个胆大妄为的人,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许小年觉得自己就像一株拼尽所有热情和力气,兀自绽放燃烧的罂粟。这是一种看不到明天的,却拥有了整个世界,中了盅毒一般的爱。那么绝望又那么渴望拥有,即使世界因此一片灰烬,也不会回头看一眼。
安慧在晚上八点的时候提着大袋小袋飘然而至,一来就大喇喇地往床上一坐,啧啧称怪:许小年,你是真的活够了还是怎么滴,放着好端端的花园大房不住,窝在小狗窝里这里是忆苦思甜呢还是卧薪尝胆啊。边说边把手里的袋子一一打开,分别是一些熟食小吃和啤酒。许小年白了她一眼,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依次摆放在唯一的一张临时电脑桌上,嬉皮笑脸地说:“我这不是陪你体验人间疾苦来了嘛。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,普渡众生,这不,知道姐姐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,就雪中送炭来了。”
“少来这一套,喂,你跟明远真的就这么分了么?”
“真的分了,来来来,你今天弄这么多啤酒来,是想跟我彻夜狂欢吧”许小年顺手打开一罐啤酒,在手里举了举。
安慧不依不饶地盯着许小年的眼睛看,半响,杞人忧天地问:“你没病吧?明远对你那么好,你哪根筋错了?”
小年笑沉默了一下,笑笑:“安慧,你有没有体验过一种感觉,就好像小时候我抬头看云,总幻想着自己如果是一只小鸟,能飞上去跟云朵一起流浪,那该是多么自由自在的事。就好像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,其实另外还有一个世界,是我们所没有经历过的”
“得得得,大小姐,不要跟我来婉约的,你是脑袋被门夹了。你该真不会是因为上次的那个秦留吧?”
“回答正确,不过这只是导火线,不是最根本的原因,最根本的原因是,我不想再日复一日过那种看的到50年后的生活了。”
安慧又以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她,十二分地同情这个脑袋被烧的迷糊的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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