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灯初上,秋钟星看着酒会上的每一个形色男女,然后他盯上了一位女子,只见她穿着素雅,白色的旗袍上印着几朵粉红的梅花,化着淡妆,年龄在20岁左右,在一群花枝招展的人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。秋钟星淡淡的扫了一眼场内,果然场内的大多男士的视线纠结于她身上,其中有上前搭讪的,仿佛都被她软软的退走了。秋钟星却始终远远的看着,嘴角一直擒着笑,殊不知,他的身上也聚集了大多数名媛闺秀的目光。秋钟星,秋家三公子,刚从国外留学回来,现年22岁,很多人抢着给秋家老大做姨太,更别说这个未婚秋家三少的正室太太。月中天,门口引起了骚动,秋钟星不用动,就知道是他那个容易招人的大哥秋种夜到了,他注意到那个穿着素雅的女子在刹那间,冷漠的眼神中亮起的星光,嘴角的笑扯的更大了。秋钟夜进来看见的第一个人,是他的宝贝弟弟秋钟星,一身白色的西装,只手端着酒杯,另只手插在口袋中,显得浪荡不羁,又因为留学回来,显得倍加儒雅,对于这个出色的弟弟,秋家老大除了赞许还是赞许。顺着自家弟弟的目光,秋钟夜的目光才落在辛梅的身上,虽然他很好奇,弟弟似乎看上了这个女子,却为何不行动?不过秋钟夜却依然决定了今晚的猎物。辛梅淡淡的看着杯子里的酒,心里却在不停的盘算,怎么样上去跟秋钟夜打招呼才不算唐突,她对自己不是没有自信,但是对于秋钟夜这种“万花丛中过,却叶不沾身”的人,她还真不知道,自己能否入了他的眼。秋钟夜在跟一圈人打完招呼后,才踱步向辛梅走去。而辛梅却还在考虑如何引起秋家老大注意的问题,所以当秋钟夜向自己打招呼的时候,尽管没有把自己的心理表现在脸上,心里还是稍稍意外了一把。但意外归意外,辛梅还是在内心底里暗暗窃喜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开端。秋钟夜看着辛梅,不由的赞叹,尤物,更重要的是,他看见了她眼中的闪现的不明的光,然后又回归平静。但是,秋钟夜却看出来了,这个女人有野心。这样的女人,他不能不喜欢。秋钟夜和辛梅站在一起,所有人都觉得是天作之合,似乎本来就该他们俩在一起。那些被辛梅拒绝的男人,和嫉妒着辛梅的闺秀们,在看着他们携手走出去的时候,只有羡慕,只除了秋三少。秋三少迎着秋家老大和辛梅走了过去,笑了笑:“哥,要回去了吗?”秋钟夜点了点头,对他回以笑容说:“不要玩太晚,早点回家。”心中却暗自赞叹这个弟弟好修养,对于哥哥带走自己看上的女人,没有愤恨,抑或压制在心中。国外的几年生活,让他的棱角磨平了。秋三少看着辛梅失色的脸,笑的更开心了,因为他刚才在辛梅的耳边低语:“你这个坏女人,不过有我嫂子收拾你就够了。”二,斗这么安静的生活,辛梅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经历了。独自守着这么大个院子,尽管秋家老大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,但她却很享受独守院子的清静,每天,抬头看天,细数每一片云朵飘过,然后任由往事在眼前一幕幕上演(独自守着一个院子,虽然秋家老大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,可是她却愿意守着这个院子,抬头看天,每一朵云飘过,她的往事就重复上演一遍。)其实辛梅也才25岁,可是仿佛她的人生已经漫长到如别人一辈子。有时候她又觉得太安静,静得如一汪死水,就算投下一颗石子也激不起一丝涟漪。终于,辛梅决定走出这个院子,山不就我,我去就山。她找的第一个人,便是她心中疙瘩,秋钟夜明媒正娶的太太--乔悠兰。关于这个女人,辛梅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是非,她安静到甚至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(辛梅在外面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女人的任何是非,也就是说,这个女人安静到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,)可是秋钟星的那一句话却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上。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,会让人淡忘却又(也会)让人畏惧。辛梅见到乔悠兰,脑海中猛地跳出四个字:慵懒如猫。乔悠兰坐在太师椅上,胳膊支撑着头,斜着脑袋,有点不耐烦地看着今天的不速之客。“你就是我们家老爷最近一个月一直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的新欢?其实我不乐见到你,所以没去找你。你怎么就眼巴巴地跑来招我烦呢。”没有让座,一顿噼里啪啦的奚落让辛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,心里却寻思着这人还真是直爽,倒不是个强敌。正思索间,两个丫头笑嘻嘻地走了进来,其中一个丫头一进来就嚷嚷:“小姐,我们打麻将吧,很无聊欸!”乔悠兰将脑袋稍微正了正:“夏,没大没小了啊,没看见有客人在吗?”听夏吐了吐舌头,和知秋来到乔悠兰的旁边,将音量稍微放小了问道:“那到底是打还是不打。”“你们活儿干完了吗?”又斜回脑袋,咪着眼睛问道。“当然干完了,没干完能找小姐您玩吗?”听夏又扬起了声调,乔悠兰微微地叹了口气,这听夏的脾气确实该改一改。辛梅被晾在一边,有点尴尬,于是便开始打量这乔悠兰从娘家带来的两个丫头,听夏性格直爽,心事一目了然,知秋则不管什么一直在旁边微笑,城府有点深,看来须小心防范。辛梅正想着心事,这时,乔悠兰悠悠的开口:“那还缺一个人怎么办?”说完便拿眼睛一直盯着辛梅。“这位小姐是新来的辛梅小姐吧?”知秋开口了,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陪我们主仆三个一起玩一会,辛小姐也可以解一下闷。”一席话说得辛梅没拒绝的理由,虽然不情愿,但也不能直接拂了乔悠兰的脸面,只能点了点头,心下不免嘀咕:这丫头确实不简单。 乔悠兰在一边鼓掌,高兴地说:“太好了,我们姐妹三个让她空着钱袋回去。”辛梅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,这女人实在是让人喜恶两难啊。最后的结果,自然是辛梅输得连饰品都没剩一个。这还暂且罢了,关键牌局中还(这其中还)夹杂着听夏心直口快且犀利的问题以及知秋软软的钉子,整个牌局下来,辛梅直觉得疲惫异常。这一回合,只是两个丫头就让辛梅输了,辛梅再抬头看了看乔悠兰,淡淡的笑容,无所谓的神态,直让辛梅瞧着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