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
陶冶是个坏女人,网络上有些人这样称谓她。
【正文】
不知何时起,陶冶习惯了一个人在网络独自流浪的感觉。
初次见到箫,也就注定了变坏的开始。
认识箫,是一次网络活动,看着霓虹灯下的红男绿女,两个人都理智得可怕。戴着面具的他们,只是偶尔在喝酒时打个招呼,似乎从无交集。
偶尔一次深夜,他还是那个在吧台前谈着探戈的王子,她,依然喝着红酒,在角落里静静地看那些扭着疯狂的身体,激情和挑逗在烟味中更加浓郁。
突然,他停下了话题,和老板说了一句什么,就径直向陶冶走来。
陶冶依然不语,他就坐在她的身边,直盯盯地看她纤细的手指在琥珀色中化为几道清晰的影。
她习惯小口小口啜饮着,红酒的醇香在舌尖跳动,直到每颗牙齿都尝遍了酒香,才让它轻轻滑入喉间。
“你是个极会享受的人。”半天,箫吐出一句话。
陶冶依然无话,不过她发现这个男人的声音不难听,仅此而已。
箫没再说什么,依然坐在她身边。舞池还是那么火辣,他们依然是一对旁观者。
第一天的舞会结束了。
毫无疑问,第二天,陶冶依然坐在那个位置。箫最初依然在吧台和老板聊天。
一个女孩,纤弱美丽,看似不食人间烟火。袅袅婷婷,走向箫。
白皙的皮肤涨的通红:“箫哥哥,我能请你跳个舞吗?”
他绅士般站起,安抚般拍了拍女孩的头:“清儿,哥陪你跳华尔兹吧,你不适合跳探戈。”
女孩盈盈含泪。
舞毕,他又来到了陶冶身边。
陶冶抬起头,看到了清儿含恨的目光,淡淡笑了。
“你扰了我的清静。”
箫盯了下她的眼:“你,在乎?”
陶冶淡淡看着他:“她不适合你。”
箫眼睛微微斜了一下,作弄般地说:“这么说,你适合我。”
陶冶头转回舞池:“那只红尾狐更合适。”
箫口中的酒差点喷了出来,忙闭上嘴巴。等酒入腹中,才悠悠然道:“原来嫩老把小生当纣王了。”
陶冶没有回答,眼睛随着那个红衣女子妖治的舞蹈,玩味似的欣赏着。那一身紧身靓丽的红色紧裹着一个充满着欲望的身体,胸前那两团肉球不停地颤抖着,纤细的腰肢扭动着,象一条玩火球的蛇一般。舞池中有的男人不时地靠近那个女人,偶尔会专门向女人挤压过去。
箫有些懊恼地看着陶冶,真的向舞池中走去。
陶冶取了瓶红酒,拿起高脚杯,安然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扭曲的影子。
抬头时,箫已经揽上了那个红衣女子的肩,那女人风情万种地紧紧用身体缠绕着箫。舞池里,满是口哨声。
这时,陶冶的电话响了。
是君,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人,确切说是男孩。
他和她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,她幼儿园,他小学;她小学,他依然小学,因为他只大她三岁。从她记事时,他就是她的保护神。孩童时代的陶冶是一个特别爱哭的女孩,也不喜欢与院子里的孩子打闹。别人捏泥人时,她的手里是各种各样的书。
他就如她的影子,直到他出国留学。
陶冶漫不经心地接起电话:“喂,有事?”
那端君很平静地说:“没事,就是看看你在做什么?”
陶冶声带一提:“没事?没事打啥电话,难不成M国的话费不值钱。”
君依然温和:“我回国了,就在你家楼下。”
陶冶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:“回国了?回国怎么不给我提前打个招呼。”
“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。”君的声音中溢满宠溺。
“你等我!”陶冶再也顾不得其他,失了在酒吧中的冷艳形象,拎起包转身就向外奔去。
这一切都映入箫的眼中,他推开红衣女人,转身跟了上去。
身后,清儿的怨恨,红衣女人的情欲交织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