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春婉,人却没有名字这么秀气。
据说,父母很早,在我还没有出生时,就给我订了婚约,所以,我一懂事,就很不开心。凭什么,凭什么要给我作主,把我嫁给一个不认识,不知道长得怎么样,人品怎么样的人。你们就这么放心把女儿的终身放在一个二十年的赌注上吗?如果他是一个呆子傻子罗锅或侏儒呢?你们不爱女儿,一点也不爱,你们爱的是你们自己的生活,你们习惯的风土人情,你们的人际关系,你们的处世方式,你们的思想和哲学。
我是女孩子,
我喜欢和花草树木一样自由地生长,我向往蓝天白云。不要约束,不要陈腐的什么世俗婚约,你们不要逼我,否则我出走!
才不要你们的羽翼,我要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,
不管风雨阳光,不管高山大河,不管孑身而行,还是呼朋引伴,一路风,一路云。你们不要说我太过天真,只有经历过纷扰,才会清醒,只有路过沧桑才知道悲喜。
那个叫清源的人和我没有关系,除非某一天,鬼使神差,老天爷闲着没事,突然让我撞到了他的怀里,可能我会抬头看一看他的眼晴。如果他的眼里根本没有能打动我的光彩,
那么,一把推开他,我们还是路人。常常,我会这样想,是不是女孩子都太爱做梦了?又或者,我潜意识里还是有个你?不要啊,不要,一定不要。
三月,母亲说要带我北行,去你家里。我想不明白,为什么女孩子要先去男方家?凭什么你们不来提亲?母亲说清源的父亲病重,要我去探望一下。我倒,凭什么我要去探望?我还没有过门,不算你家里的人。可是,母亲不容分说,把我推进了轿子里,还用食指狠狠戳了我的脑门:“死丫头,太倔了!”我吭吭几声,恼怒地背转身,撅着嘴一路上没理人。
轿子外,一派田园风光,有人在劳作,有公鸡蹲在农家院墙上啼鸣,有鸭子在河里浮水。我心里琢磨着怎么逃跑,看着一条条的田间小径,太空阔了,怕跑十里远也能看得到背影,不好!
于是,我合住眼,先睡,开始养精蓄锐。
有风吹动轿帘,暮色越来越重,黄昏里,我辨认着地形,隐隐绰绰,看样子,快到山脚下了。母亲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,在小声打呼噜。我推了她一下,说:“小解”。母亲让轿夫停下轿子,让小丫鬟陪我去,我没有拒绝,又嘱咐我们不要走太远,我没应声,任凭翠雨跟着,在庄稼地里一直往里钻,越走越快,最后跑起来,翠雨跟我最贴心,知道我又要暴动了,没有喊叫,只是跟我更近。
大玉儿来了,带着笑,少女梦境里银铃般的笑。
秋千是你推我荡开的,你在身后看着我轻盈地飞起来,有花香绕过,记忆就这样翻开。。
你,还是原来的你吗?初识时我们都很年少,心地纯洁得像科尔沁草原上的蓝天,
你的眼底,我的眸中,只有彼此,这世间的风云几时和我们相干?
可是我终究还是遇到了他,他成了我的丈夫。你却还在远远地看着,守着我们的记忆。我有不知道你心中的痛么?我的心思,你也是知道的。可是毕竟还是错过了,命运把我们分别放在两个轨道上,我不知道要走多远,才能抓住你的手,我只知道这个方向离我们约定的方向越来越远。我只能把你放在
梦里,梦里有我们的蓝天,我们的草原,我们的美好年华,还有那些日子。。
如果不珍惜,经年后也是风过无痕,毕竟上了心头,
那么,我会凝望,始终朝着那个方向,永远!我会在心里开辟一方水土,为你种着一遍相思地,哪怕今生不能再遇见!
这场,看到你很幸福,那么,我只能当作不识了。我不想把我的愿望建立在她人的痛苦之上。就让我悄悄的离开吧,等下一世轮回。
皇太极,你又为什么要娶我呢?你爱的是海兰珠,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份唯一的爱情呢?果真帝王也无奈么?我们都为了什么牺牲了这人世间最珍贵的感情?
大玉儿啊大玉儿,这个后半生荣极一世的女人,又有谁能知道她也会在午夜梦回时悄悄在抹泪?笑着也罢,流着泪也罢,这就是我的一生,也是很多平凡的女子的一生吧,并无两样。或许有时我们心中守候的并不是什么人,而是一种愿望,一个人的愿望也可以天荒地老,你相信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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