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风是我的中学同学,二十年前学校组织我们去密云学农,我们被分到一位老乡家里,成为了室友。老乡家比较穷,平常根本吃不起肉,我们那里生活了一周,吃到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和红糖馅的元宵。小易和小柔运气就好多了,他们被分配到村里唯一开饭馆的一家,每天都大鱼大肉,人家不缺这些。
小易和婷婷有一段巨有意思的故事,元旦前不久,班里准备搞联欢会,他们俩负责头天教室的布置。小易负责板报,婷婷负责灯花,俩人很有默契,当小易完成的一瞬间,婷婷正在招呼大家帮她挂上最后一串灯花。于是,只听小易大叫一声“大功告成,亲个嘴吧!”紧接着婷婷在那边
也大叫一声“来吧来吧,赶快赶快!”在场的人们瞬间石化,小易瞪着两个小眼睛,眼见流口水了。婷婷还茫然不知“赶快呀,都干什么呢?”
上面这个故事流传甚广,不过时间太久了,
也不知道还有谁记得。如今我们这些人的孩子
也大都上中学了,不过这年头学校紧张,孩子们难得能上到长辈的母校那样优质的学校。前几天看到一张母校大门现在的照片,梅山学校建校五十周年,灰突突的大字放在门口。算起来是去年立的牌子,我们这些老同学谁
也没跟我提起过。
老同学能经常见面的不多了,除了可风。大学毕业参加工作,干了几年突然在进来的新员工里看到熟悉的身影,这小子博士毕业了还跑来我们这地方干什么,真是没追求。一转眼又是许多年过去,我居然不知道他不吃牛肉。
也难怪,在一生中我们同吃同住的一周里,吃不到肉。
初中升高中的时候,我们都是保送生,别人都在准备中考,就我们这一群闲人,每天东游西逛聊天打牌。那时候拖拉机还不流行,我们打升级都是单升,没几个人听说过双升。单升庄家被抠底直接下台,吊主就成了每局的关键。庄家手里底牌都没拿到大猫,非吊主不可,除非牌太烂,或者憋着什么阴招。
王贵足球踢得好,升级
也玩的不错,他带着老白,我带着可风,在东单公园一杀一下午。那个年代北京已经有了肯德基,不过还是高消费那一拨的,我们穷学生可吃不起,打牌就在公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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