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停停走走的犹豫中徘徊,甚至于夜寐辗转难入眠。想着这样的问题:是不是要这样不停地走下去?或者说走,应该有个新得形式,而不是这般习惯性游走。
二月,年才去,驿动的心最终催促自己向路上而行。上路总归是一样方式,不论是否有攻略,路还是要走的,旅程还是要继续的。这些年就在不停的走中延续,似乎是心理暗示一般逼迫自己一直在路上。
三月上路,四月,不自觉地踏上318,想象着这样的季节正好是雪域雪将化的时候。看着路上稀稀拉拉的骑行者,仿佛若有所悟,原来我不是孤独的行者,还有许多这样的苦行者一直在路上。看着谨小慎微探路般前行的自驾者,忽然有些明悟:真正有些勇敢者正在冰路上前行。那些先驱者,将自己的生命贡献给梦想,到底是怎样的情怀?有许多人,探过这样的冰面,以为一样能够征服波墨颠沛路,最终仰躺在雅鲁藏布的礁岩上。最终不得不叹声气:梦想该践于行,始于足下方为正道。
生命还是贵重的。理想固然重要,梦想纵然需要实现,但是安全或者说平凡地实现,一样能够看见最美的风景,或能够看见更美丽的风景。
四月的318有点河冻初开的繁忙,于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,当熙攘逆行入藏时,我正顺行而下。一直知道雅安地貌很具特色,于是这个春季,将所有的热情投进观研中,终于为自己找到一些存在的理由。
许是,人生的路段总会有些不可测。与五年前何其相似?那时我自汉中入川,五月停驻蓉城,后徘徊都江堰感怀两千余年前,李氏父子的丰功伟绩。许多人说:历史是圆的。
不论如何为自己圆润思想,终归两次都是被动投入赈济,无非贡献掉自己的装备,幸好有用。人类就是这样,面对天灾,总会同舟共济的。
五月坐在西湖边,静静思考,思绪飘忽,面对不是多安全的护栏,大脑中满是后海的堤岸,大明湖的水,滇池的幽静,喀纳斯的神秘。人类总是会在思考时迸发非理想的事物,许是胃肠蠕动的原因,不自觉地想念东湖的莲藕,天目湖的鱼头,阳澄湖的蟹很鲜肥。显然,经年的旅历并没有带来思想的升华,还是停留在口腹的欲望里。
哎,悲哀的癸巳年,悲哀的旅行,悲哀的在路上。——13年5月18于半墨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