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不待见梁喜喜，全村的人都知道。他自己心里也明白，梁喜喜是个好娃子，他爹去世的早，留下这娃娃一个。那年农业学大寨，县里的领导在村里蹲点，按照伟大领袖的指示，要把村里的山坡坡修成梯田。王崇山打心里一万个不愿意，不是他不想修，他也想让全村的人都过上好生活，可是这个地方穷的叮当响，一亩地打不了一百斤粮食，指望着天吃饭。年景好一点，雨水多一点，收成就能好一些，那也不过多打百十来斤，还不够塞个牙缝。家里有精壮劳力的，全年也没一天是个饱肚子，别说家里上有老人，下有小孩的，那就更没办法了。就拿王崇山自己来说，他爹妈十年前都走了，他也不敢要孩子。不是他不想要，是他养不起。全国号召计划生育，他是村长，他要带头。为这个事情，他婆娘没有少跟他闹脾气。一个女人，不生孩子，在乡下是一件天大的事情，他爹妈眼巴巴的等着抱孙子，也没有等到。王崇山心里也闹的慌，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爹妈，更对不起他婆娘。每当他婆娘眼瞅着村里的大姑娘，小媳妇挺着个肚子在村里走动，眼里那种羡慕的神情，都让王崇山羞愧难当。谁家孩子生了过满月，免不了请村长过去张罗，他不好意思不去，他婆娘心里不满意是不满意，每次还是把家里攒下来的鸡蛋给他包十个，让他带过去。村里的人也实在，知道他四十岁了还没孩子，往往都让他当干爹，年轻的爹妈抱着孩子给他磕头，把孩子送到他怀里。他笨手笨脚的抱着孩子，嘿嘿的笑着，黑红黑红的脸上漾出幸福的日子和憧憬。这个时候，全村的人早把准备好的红色素，满把满把的抹在他的脸上。他抱着孩子，腾不出收阻拦，怕摔了孩子。索性也就不管了，任着大家在他粗糙的脸皮上抹。他想他自己的脸像关公，红的滚烫，像他的心一样。他婆娘也坐在桌子旁边，也被村里的婆娘抹。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，憨憨的样子，引得众人哄笑。这是每次村里保留的节目，王崇山喜欢这样的感觉。虽说这个村子不大，百十来户人，老老少少难得聚在一起，也这样的机会，他乐得成为大家的乐子。这样相亲相爱的感觉，他喜欢。只是大家散去的时候，他总有点失落。
他喝了几杯烧酒，头有点晕，被大家送出门，看着大家拾掇桌子凳子 ，他婆娘红着脸蛋帮着忙前忙后。他知道他该走了，拍拍孩子爹的肩膀，嘱咐几句，在把干儿子抱着怀里，用他乱蓬蓬的胡子扎一扎，满心欢喜地迎着风往家里走去。
日头已经挂在了山坡的头顶，再往下一点，天就会黑，一天就这样过去了。他回到家，没脱衣服就上了炕，今天不用做饭，他婆娘会带一些剩菜剩饭回来。
天说黑就黑了，他听见他婆娘进了门，叫了他一声。他醒着可是他没有答应，他知道他婆娘会过来给他脱衣服，以为他喝醉了。婆娘被大家抹红的脸蛋，他忘不了。那个样子和他刚结婚的时候一模一样。他婆娘那个时候十八岁，十里八村都是数得着的美女。他喜欢自己的婆娘，放在手里怕压着，含在口里怕化了。那个时候他也血气方刚，两个人真是干菜烈火，巴不得天早点黑了。
他婆娘开始脱了他的上衣，小手在他的胸口摸了摸，一直摸到他的下巴，把他硬硬的胡子刮来刮去，接着又开始解他的裤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