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命先生QS 唱南歌子
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,热辣的阳光焦烤着沙滩,明晃晃刺得眼生疼。海上的盛夏是冰火两重天,一重在石头和沙子上,华氏一百二十度几乎可以把鸡蛋烤熟;另一重在海里,无论寒冬酷暑都冰冷刺骨。
吐出嘴里还带着昨夜雨腥的沙子,我微眯着眼睛,艰难地适应着刺目的光线。看来是昨晚海潮的功劳,此刻的我距离海水将近二十米,背后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礁石。感觉到浑身的热度,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,低头检查着自己的伤势。
右腿骨断了,肋骨还有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,除此外都是一些皮外伤,大小的伤口被海水泡了一夜,血倒是不流了,剩下两排狰狞向外翻着的灰肉。看来亚当还有点意思,没趁机拿了我的人头去找雇佣兵联盟要赏金,还记得他昨晚在夜幕里的叫嚣:“给我往死里打,但要给他留一口气,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天马是怎么成为神话的!”
感谢圣母玛利亚,感谢昨晚的涨潮,不然此刻我早就成了鲨鱼的美餐。说起美餐,我又想起了妮娅做的煎饼,“妮娅……”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,这个在小镇上卖酒的女人,浑身都是黝黑的皮肤,可她却有着女人柔软温暖的身体。有一次,我让她把酒送到我的小阁楼上去,给了她比酒钱多一倍的钱,让她陪我睡觉,她看着我,毫不羞涩地接受了我的爱抚。此后每次当我喝得醉醺醺,意识模糊,就会跌撞着扑向柜台,而她也早早地招呼走了客人,任凭我把她扑倒在里间的床上。在这个落后的海边小镇,薄薄的隔板早就隔不住流言,四周都是原始的气息,谁也不把这些当成丑事,尤其是我这个丝毫不引人注目的流浪汉,两年多来,她给了我一个女人的全部的慰藉。
闭上眼,想起妮娅的样子,让记忆在脑海中回放。自从潜伏在这个海边小镇以来,我天天过着与普通人一样的生活,储备着干果,再收集一些兽类的皮毛,到了出海的季节就拿着货物搭上过往的商船,到遥远的巴奇群岛上换取所需要的一些稀有物品,包括锋利的武器和必备的枪火。当然从来都没有人知道我换了一些什么,只知道我每次回来都必定会去这家卖酒的小店,大醉三天。
这不过是一次最平常不过的出海,唯一的不同就是遇上了海盗。商船上所有的人都被剥光了衣服丢进了大海,所有的货物都被抢劫一空。这些年来偶尔也有碰到海盗,可他们一般都是为了钱财,于是我一开始只是做出很害怕的样子,如数呈上我的货物,没想到那个头目却一直盯着我的脸,然后忽然喊道:天马!
“啊?”我条件反射地应到,随即就想狠狠抽自己耳光。天马五年前就上了雇佣兵联盟通辑追捕的名单,也是我不能对外示人的名字。我立即意识着这不是普通的海盗团伙。果然,他们把别的人都推下了海,只留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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