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烛光亮了,慢慢的延烧,在黑夜里。夜无边。
你记得那盏烛光,你说那是祝福或者祈祷。
多少次,你我共同走进无人能明视的世界,我看着你的手无声的触摸夜的沉重。
试着沿着你的手一起探寻,伸向夜的深处,象是从无边的黑洞里窥到和彼此相通的生灵。
似乎对于结局,我们不必知道,这种窥探的姿势只是为着对方印证自己的存在。
一声声撕心裂肺,那是时间的笔尖,在夜的黑幕上撰写,雕龙灵魂无归的梦境
或者不等醒来,那些幽魂早已种进心里,随时蔓延到所有的肌肤,关节,在遇到你时明明灭灭的疼痛。
我说,有一种感情一旦燃烧,星火燎原般把岁月的往事溶尽。
那些燃烧殆尽的粉末、碎屑、烟尘,等不到我们老了,就飞灰湮灭。
抓一把捧在手里,那些爱,是用碎屑的燃烧留下的凭证。
北方秋季的荒草,一次次衰败到凄凉。
蛮横倔强的生长,却抵不住岁月的风霜。
那个小小的我,就是其中的一片吧,任谁用期待的目光寻找窥探。
灰尘,厚厚盖在一架干瘪枯槁的肢体上,似乎永远被尘封被掩埋。
当初,那年,那月。
你就是我脚边盛开的一朵蔚蓝蔚蓝的小花,
在我的身边,或者必经的路途上开着不易觉察的艳丽春情。
就像我们彼此的相遇,错过了上天给予的多少次回眸
我们之间没有爱,爱很小很小,你说。
它象我们彼此相望时就已经残枝断叶,开过了永生。
于是,我习惯着 分离和永别。
习惯着用光影的交织变成回首时那些可以随时拿出来的底片
对着你说,你看,时光在我们相遇时驻足,
没有什么不可以永远。
我再次凝视 假使自己是个瞎子
像这夜里那盏烛光,早早晚晚会失去光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