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客降魔杵贴:邓九公SR
云舒拖着行李走向门口,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,这个装载了自己四年多的房子。
沙发的青绿已经将快磨成灰白,那是他们两人曾经依偎着耳鬓厮磨的地方,壁墙上的电视放着泡沫的韩剧,云舒的口中仿佛又弥漫出巧克力的香味。这样的甜蜜当时是如此平常,现在喉头的哽咽,不知道是因为回味,还是因为遗憾。
茶桌上的花瓶已经空空如也,栀子、玫瑰、丁香、百合,一次次的从花瓶的抽走。那红的、白的、粉的、黄的,仿佛渐渐抽走的是属于心灵的颜色。
心灰了,情冷了,便如同陌路。
“你爱我吗?”“爱!”“爱多久?”“爱到星星迷了路,猴子跌下树!”
“你爱我吗?”“爱!”“爱多久?”“亲爱的,一生一世!”
“你爱我吗?”“爱!”“爱多久?”“你希望多久就多久!”
“你爱我吗?”“爱!”“爱多久?”“嗯…………”
“你爱我吗?”“嗯……!”“爱多久?”“…………”
云舒看见了巨幅婚纱照上那两张灿烂的笑脸,挂在墙上显得那样的僵硬。如今那两张鲜活的笑容,一张对着别人,一张早已消失不见。或者照相显示了人生,过去只是在那么一刹那让人怀疑的真实而已。
能有什么是真正的永恒?爱情、或者是容颜?想用刹那的容颜去换取永恒的爱情,当年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。桃花落,春情薄。即便真有来生,同一枝头的同一个地方,明年的娇艳也不认识今年的凋零。
今生不知是错将交付,还是本不应交付?若那一年的那一天,那一场的邂逅换了一个人,又会是怎样一种样子?都说没有如果,也许有没有如果并不重要,认不清对错才是最可悲的吧!
浮生如梦,云舒不知自己醒也未醒。拭去眼角的泪水,握住冰冷的门把轻轻地关上,隔绝掉房中所有熟悉的气息,大步向前走去。要去向哪里,已不必去找到的答案,哪里又会有心住的地方?
窗外泛起了雪花,一人在风中伫立,还是以前的样子,还是那淡淡的笑容,但是那个人已不再属于云舒。“我……送送你?”
这是一种客套,还是一种不舍,云舒无法去分辨。将云舒的行李放上了的士,他们驰向机场,一路的沉默,云舒偶尔能听见他深沉的喘息。他的手就放在云舒的身边,握着,伸开,握着,伸开,却总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,去握住云舒的手。
云舒的手似乎不像以前那样容易冰冷,以为所有的放下在此时似乎又在澎湃。
走进检票口时,落地玻璃上照出身后还在那久久直立的影子,爱情不在,犹有牵挂。
走过一个转角,别了,我的爱情!别了,我的爱人。云舒默默地祈祷……